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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钻空子的几件往事(第1页)

因为也有些时候不回来了,晚上房思建喊了几个人小聚,两个初中同学剑谷和张劲嘉两个人初中毕业考了师范,现在都是小学教师,剑谷比较清瘦,张劲嘉大肚腩已经出来了,一看这些年就没有少吃喝应酬。一个是邻居李亚根,比房思建大三四岁,是隔壁的邻居。

房思建的两个同学虽然也是新建乡,住得偏远点,开发的东风还远没有吹到那里。但是现在也有农业项目到那去流转土地,听到说这边要拆迁,都是羡慕不已:“一辈子遇到这么一回,可以少奋斗二十年啊。”

房思建说:“哪有那么夸张?何况我家这个房子都老了,不值钱的。我这次要做钉子户的,我万一给抓了你们可得给我送饭。”

房思建接着说:我们以后土地卖了房子拆了,灾年来了可就看着你们吃大米了,我们就只能抱着砖头啃啊!依我说,土地才是农村最好的财富。当然城里土地也是财富,问题是一次性的,就好像鸡鸭给做成了烧鸡板鸭,再也下不了蛋了。虽说你现在可能给的钱比鸡鸭一辈子下的蛋的钱多,但是种粮是可以保性命的,极端情况下,饿极了一栋房子说不定换个一两年甚至一两个月吃喝也可能。

张劲嘉说:哎!饱汉不知饿汉饥,我们家的楼房,和你换!或者等拆迁完了换,现在就写协议,另外你也不要担心饿死,我另外补偿你家五年的全家的大米。

房思建说:我倒是没有问题,问题你回家做得了主吗?我哥哥在这,他没有问题我就没有问题!

其他人一阵起哄,但是谁都知道这是个玩笑话。没有可操作性

李亚根问房思建:你前几天说的什么移动公司打电话还可以赚钱是怎么回事?

房思建说:“玩小聪明的事情,还是不要说的好!”

李亚根说:“就是小聪明才要看看是怎么玩的!?看看有没有借鉴意义”

房思建说:“前些日子移动公司举办优惠活动,活动具体是海外长途轻松打。每个全球通客户可以在10、11、12月三个月里每个月在本地拨打国际长途电话,最多1000元,由此产生的费用,次月返还等额礼券,可以去文峰大世界购买等额商品。”

李亚根说:对啊,你花了1000元,拿回1000元购物券,就算有熟人换成现金,也就是白打了电话而已,何况移动公司的设备现成的,你打不打基本不会增加什么营运成本,怎么会赚钱呢?

房思建说:“我不是因为经常打电话给楼诗雨吗?所以移动公司就打电话推广这个活动。”房思建说的楼诗雨是他的女朋友,办理了出国劳务,去新加坡做电子工了。这也是房思建年过三十还没有结婚的原因之一。

“因为我的卡不是全球通,所以要新买一个卡。按照他的规则呢,新卡是需要五十元,但是只要你一次性充值满200元就可以免卡费,另外又有一个优惠活动是充值400元就送四百元购物券,100元立即到账,另外的300元分十个月返还。也就是说我出了400元,账户不算以后返还的钱就有100元加400元购物券。我现在账户要打1000元国际长途电话还差900元。这个就是这次活动的最关键的漏洞。可以买17951的长途电话卡。100元面值只卖48元。也就是说出400元+48*9元现金,可以变成1400购物卡。”

房思建接着说:根据他们的优惠。要么是200元免卡费,那就是出200+48*8变成1000元,利润是416,要是是充值400元这种是赚536元。就这样买了三张卡,平时不是舍不得打国际长途嘛都要6块多一分钟,就是抢钱啊,那个期间打了很多。总算出了点怨气。这个事情搞得有点大,因为是买的新卡,买之前问好新卡是可以参加的,但是系统报名的时候不认可。不好报名!我的算盘不就打飞了吗?就亏本了啊!去找了2趟,打服务热线也没有作用因为正好是周末。说要等设置程序的人来修改一下。到了第三天周一,我去买卡的地方。我讲:“你们之前答应可以参加活动,我们才买的。现在买了你推三阻四的解决不了问题,不然我明天就来买100张卡!”我想,如真这样我就赚了啊!好几万啊,移动公司的人态度不错,努力解决,终于在第4天--活动报名截止前一天,我报了名。

事情还没有结束,打完电话,本来也就可以顺利拿到我们的1000元的卡了,谁知道他们又设置障碍。就是要剔除本地通话费用。这样我们国际长途通话就剩下了900元。之后我就根据宣传单:“由此产生的费用”,因为我的卡就打了国际长途同一个电话,因此1000元全部是由打国际长途产生的费用。虽然费了口舌。毕竟拿回了应该属于我的购物券。因为利用他的规则,而且顺利赚钱的,可能机会不多,因为这些单位所有的活动都是精算师仔细测算过的。据说这个案例之后刊登在移动公司业务培训的教材上,还是有点成就感的事情。不过是小聪明,不值得一提的,当然了,这个事情也还是有借鉴意义,负责精算的会计师未必可以全面考虑到各种情况,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要确认这个事实才对。那些单位绕七绕八的套餐,搞得自己都搞不清。倒也是可笑的事情!

这时候剑谷和张劲嘉窃窃私语,然后大笑起来:“你到现在还是这样啊,还是喜欢钻空子,这个事情过去了马上二十年了,想起来还是惊心动魄荡气回肠啊。希望你这次拆迁也出奇招制胜。”

原来房思建高中时候在如城一中上的,在位置上和如皋师范也就是隔了内外两道护城河,距离上很近,而张劲嘉和剑谷在如皋师范读书,所以他们还是常来常往的。那年高二期末考试,全县统考。卷子是一样的,但是科目顺序是由各校根据实际情况安排。因为模拟考试一个人一张桌子,模拟大考的模式,其实我们到现在都不明白既然是教育局统一试卷考试,为什么不统一时间?!确实是低估了学生作弊的能动性。

用现在的眼光,用手机一拍发个图片,是可以转眼就传输千里之外的,那时候固定电话还不发达,就不用说网络了。距离最近的两个高中,除了城里的一中和如中距离比较近,其他的自行车都是至少要半小时的距离,电话什么的也不发达。作弊的可能是很小,何况他们还要在学校考试。

房思建虽然在一中上高中,但是很多同学因为新建乡在城东片区,很多同学升学在东城高中,根据考试日程安排发现一中和东城中学不一样,中间时间差可以拿到试卷,有的科目甚至不在同一天考试。

以前卷子蜡纸油印的,因为质量不稳定,自然有的不清晰,肯定会多印几张。有时候是一叠,每个小组由前面往后面传,要是中间的人多拿一张,后面少了再要,完全没有问题。总之存心去找试卷不是难事。不过那时候的交通工具和路都是难题,现在的距离看起来,汽车一脚油门就差不多就跑了一半路。那时候脚踏车来回可能要大半个小时。况且高中那时候还没有放假啊,因为正期末考试嘛,所以估计教育局和学校老师也没有想过还会这样泄密。

正好师范学校考试早,剑谷和张劲嘉就帮忙去东城中学找老同学要卷子,拿回来找成绩好的做了。那年三班考试成绩放了卫星了,自然根据蛛丝马迹,等考完之后成绩出来再抓作弊已然是没有意义了。

房思建说:其实呢,十几年后回头看,除了高考可以决定学校,其他任何一次考试都没有意义,但是那时候是真的在乎,在乎老师的看法,同学的看法,家长的看法。尤其是家长的期待,真的希望可以考好。可惜的是,高二分班后,班主任老师教物理的,生病请假,然后请你代管请他代管,我们的班级就像孤儿,没有人管。最后高考我们班就考取了一个,还是个大专。其他的年级都是一二十个啊!高二分班的时候都是一样的基础啊,大半年就变成了垃圾班。变成了令人头疼的班级,学生肯定有自己的原因,但是班主任病休学校没有好好对待也是一个关键。高二那年夏天的期末考试我们班真的太想改变学校老师和领导对这个看法啊,一次考试真的不算什么的,不过是生活中一个浪花,上学的那成百上千回考试,记得了多少?还不是这次作弊记忆深刻了?对于老师来说,只是工作经历中的一个病假而已,而对于很多学生来说,就是一辈子啊!你们现在做教师,你们可要好好对学生,不是你一年的工作,一年的工资收入,而是别人的一辈子交到你手上!

剑谷说:你可别这样说,所有的工作都是这样的,做路桥的老板可能只是接了业务是个赚钱的机会,偷工减料多赚钱,但是路桥修不好出了事故,一下死几个人,也是人家的一辈子。拆迁安置房,盖不好,住的人也是一辈子闹心,也是别人的一辈子。种粮的人,超标使用农药,吃的人也是一辈子,也可能一辈子就随时终结了。我们教师万一教坏了谁,那个学生还是可以为社会作贡献的,说不定更加物尽其用,行行出状元的。更何况录取的比例是一样的,个个认真读书了还是录取那么多,那时候全部认真学习了还是考不取,那不是更加难过?你现在这样考不取,毕竟还有难忘的丰富精彩的高中生活。

有的人读书读多了还反而没有好的前途,教师教人不过是教的文化知识,是教育局会考核的,至于学会做人和老师的教育关系真的不大,你们的老师那时候没有好好教授知识,那个肯定是有问题的。但是我可以肯定,大多的课程不管是谁,水平高低,总是有个人在讲课的,不是个木偶。而这个教师,当年也应该是个合格的教师。至于全班的同学都考得不好,就是教师和学生双方的问题,就我说,一般出车祸一定是两个人的原因,就好像前几天文峰那边红绿灯那,要是车按照交规减速了,人家即使是闯红灯,你完全是可以刹住的,不会车祸。要是不闯红灯,或者说闯红灯的时候你看着过往的汽车,也不会出车祸。车祸一般是两个人的事情,而学生学不好一般来说也是两个甚至多个因素的结合。不过我觉得你幸亏没有考取大学,不然不知道会对社会主义建设会造成多大的破坏呢?!

这时候张劲嘉举杯说:“剑谷还是一如既往的会狡辩,干杯干杯!考得好不好都已经过去十几年了,也过得不比大学生差多少的。不过说老实话啊,我们那些同学,考了大学的,在北京上海的,哪个不是上千万的资产了?就是在省城的,苏州无锡的也都是少说几百万,我们当初考师范就是短视,现在师范居然是考不上高中的人去读,我们之前可是在重点高中之前录取的。”

房思建说:“我觉得以前这个思路是对的,要把最高智商的、成绩最好的留下来!现在把成绩好的考大学考走了,然后基本也不回家了,长此以往,教育越好越不利根本就不利本地建设。何况,我们之前同学上大学出去的,父母有一个孩子在身边的还好,独生子的,那可是和孤寡老人没有区别。当然了,我们父母还没有进入真正的晚年,要是进了晚年真的不知道怎么样。我们不管怎么说,在家就是好。”